沙元森:每逢大事看晚報,關鍵看晚報怎么“說”
沙元森:典型70后,畢業于山東大學,
齊魯晚報首席評論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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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請描述一下目前的工作節奏、狀態?
A:目前的狀態比較焦慮、疲憊。以前的工作比較單一,以天為周期考慮報紙評論的選題和寫作,每天最多焦慮一次,下班時會有球賽結束的舒暢感。
現在面臨融媒體發展,不僅要辦評論版面,還要辦評論頻道。評論工作沒有以前的固有節奏了,不僅不能定點熄火,還得隨時啟動。對年齡已經不小的我來說,這是一個不小的挑戰。
Q:請問沙老師,您最初是體育記者,后來是怎樣走上評論之路的?
A:一切皆有因果。
我做體育記者是因為年輕時喜歡體育運動,尤其喜歡足球。剛做足球記者就趕上了“八千足記”的時代,足球新聞報道競爭非常激烈,很多足球記者為了挖掘“獨家新聞”付出的艱辛,是那些跑口記者無法想象的。事實證明,把愛好當職業是不明智的選擇,以我的性格并不適合做足球記者。但是,我有喜歡“指點江山”的不良嗜好,上大學時就參與了一些領域的評論寫作,所以就不知不覺地滑到了足球評論員的圈子里。
對我來說,做足球評論如魚得水,從生活日報到
齊魯晚報,除了編輯版面,就是寫以足球為主的體育評論,我的個人專欄“沙眼看球”最終也獲得了山東新聞獎的“名專欄”獎項。有了這個鋪墊,從體育評論跨越到時事評論,也是自然而然的。
2008年前后,報社領導可能是看出我有些職業懈怠,就提出讓我轉行做“時評”。那時候“時評”方興未艾,各主流都市類媒體都對時事評論寄予了很高的期待。我學的是科學社會主義專業,做時事評論也算是專業對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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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足球評論與時政評論的異同?
A:足球評論沒有格式和套路,也幾乎沒有禁區,完全是個人化寫作。我認為這場球踢得好,我認為某個球員表現好,就可以固執己見,我手寫我心。時政評論是一種職業寫作,無論是寫社論,還是寫“評論員觀察”,都必須先牢記自己是主流媒體的評論員。
做足球評論,基本不用考慮議題設置的問題,“沙眼看球”的大多數評論都是圍繞世界杯、中超聯賽等賽場熱點展開的。看完球基本不需要請示領導就可以獨立開展工作了,因為球評基本不涉及旗幟和導向等問題,關鍵是我能否與球迷形成情感共鳴,就是寫到球迷的心坎上。所以,“沙眼看球”在足球專業人員看來或許沒什么技術含量,但是每一篇見報稿件都經過精雕細琢,做成美文。
我想盡可能在體育評論中表達人文關懷,不僅要帶著感情去寫,甚至還要去“煽情”。
做時政評論,需要把更大的精力用在議題設置上。每天起床之后就開始刷各類新聞APP、朋友圈、公眾號等,力求在各類熱點事件中發現具有評論價值的新聞。時政評論的成敗在于價值判斷和導向引導,必須理性冷靜,不能粉飾煽情,更不能“帶節奏”。
如果說寫球評時把很大的經歷用在雕琢文字上,那么做時政評論則花了很大的工夫核實新聞的細節。擺事實講道理,事實出現錯誤,道理就無從講起。因為要講道理,講邏輯,時政評論的寫作克制感情,保持冷靜。當然,這并不是說時政寫作者都是沒有情感的,恰恰相反,我認識的很多時政評論寫作者都是“鐵肩擔道義,妙手著文章”的人,只是他們的感情更像地殼下的熔巖,滾燙而不噴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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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記得在2004年雅典奧運會時,您主持過體育評論欄目,賽事結束后,報社作報道總結時,您寫過《追求有境界的評論》,請問您所理解的評論的境界應該是怎樣的?